2025年11月21—23日，由国家社科基金重大专项“明代国家制度设计及其运行研究”课题组、《中华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史》（明代卷）课题组、中央民族大学“明知书会”依托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举办的“明代国家制度设计及其运行学术研讨会”在中央民族大学文华楼举行。来自北京大学、南开大学、中央民族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华中师范大学、中共中央党校、中国艺术研究院等21所高校和科研院所的近40位青年学者参与会议，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北京行政学院高寿仙研究员，中国明史学会副会长、南开大学历史学院何孝荣教授，中国明史学会副会长、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彭勇教授，以及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丁慧倩教授、赵桅副教授担任点评嘉宾。此次研讨会是明代国家制度研究论坛的第二届会议，以“明代国家制度设计及其运行”为论题分设四组研讨。

11月22日上午8:30，大会举行开幕式。由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蔡亚龙副教授主持，北京行政学院高寿仙研究员、南开大学历史学院何孝荣教授、中央民族大学彭勇教授分别致辞。高寿仙研究员指出明代作为帝制社会后期承前启后的关键阶段，其国家制度构建及运行深刻影响着近代中国的制度发展，并对青年学者提出四点期许：注重制度运行而非仅关注设计；强化跨地域、跨族群比较视野；注重文本与实物结合；保持问题意识与开放反思。何孝荣教授高度赞扬了彭勇教授及中央民族大学对明史研究的贡献，指出连续两届“明代国家制度研究”学术研讨会有效推进了该领域研究与重大项目进展，并围绕其新著《表与里：大明王朝276年兴衰史》，解读了“明朝的历史定位”“明亡于谁”“明朝历史分期”等学术前沿问题。最后，彭勇教授表达了对参会青年学者及硕博学生的殷切期望，对未来持续深化“明代国家制度研究”寄予厚望，建议青年学者专注特定研究领域，同时保有跨断代的研究视野，并强调了学术坚持与学术共同体的重要性。

大会研讨分为四组进行。第一组研讨以“建构与转型：明代军事制度的创立、改革与结构性演变”为主题，在11月22日上午9:20于文华楼西区1327会议室正式开始。由马静茹、牛传彪召集，杨耀田、张幼欣主持，彭勇教授作嘉宾点评。曲阜师范大学牛传彪考察了卫所与巡检司在沿海防御中的设立格局、军政隶属关系、防御交错状态及主辅地位，揭示明代沿海地区相较于内陆地区更为复杂的防区划分、多元防御力量编组、军政关系与防御形态。中央民族大学李骁航考辨了洪武七年设朵甘、乌思藏行都司和西安行都司的记载与洪武八年将全国都卫改为都司的记载抵牾，并分析了其背后的深层原因。中央民族大学蔡亚龙从军民卫所内部变革出发，指出从明宣宗开始明王朝已经对军民卫所体制进行调整，最终退化为储备军士、管理屯田的军政管理组织。中央民族大学张幼欣对前人研究中九边五所卫学建置存疑部分重新梳理，新考察出两所卫学，展现了明代边疆地区文化发展样貌。中央民族大学刘诗扬从清初锦衣卫存在的现实因素、銮仪卫取代锦衣卫的逻辑出发，考察明清之际亲军侍卫机构转型。中央党校杨耀田关注嘉靖初年武职裁革，指出大礼议后武职裁革得以进一步深化，实现了从临时清理到制度规范的转变，讨论了嘉靖初年武职裁革的影响。洛阳理工大学马静茹考察了宣大总督从临时调遣到定设的过程，分析宣大总督同中央、地方和监察官员之间的关系，以及在军事防御和明蒙互市贸易中所发挥的作用。江苏理工学院刘淼深入考察明中前期废将任用的制度演变与明中后期战事频仍背景下大批废将得到广泛选用的现实状况，分析了其对明后期军事环境的影响。中央民族大学司蕾考察了明中期标兵产生的原因及其地位，认为标兵为应对明中叶边防危机、支撑文官统军体制而设，为重新审视明朝镇戍营兵制和清朝绿营兵制提供了线索。河北大学王春伟从步军统领衙门被裁撤的过程考察制度的断裂与延续，指出功能、成本和利益成为影响步军统领衙门裁撤与否的关键因素。最后由中央民族大学彭勇教授进行总结点评，认为该组文章书写扎实、论述清晰，他还对每篇文章分别进行了点评，提供了宝贵的修改思路与建议。

第二组研讨主题为“实践与调试：明代边防体制的运行实态与社会经济维度”，研讨在11月22日下午14:00于文华楼西区1327会议室正式开始。由郑宁、崔继来召集，黄谋军、肖晴主持，高寿仙研究员、丁慧倩教授点评。上海师范大学郑宁探讨了明代的江防体制，指出其实际运行中权责交错、分而治之的特点，体现了国家治理中制度设计与实际运作之间的张力。北京大学张无尽从政治地理学视角探讨明长城的空间分布如何体现国家制度设计、运行能力与地理理性的结合。中华女子学院肖晴分析了戚继光在蓟镇时期尊崇道教兼容佛教的宗教活动，将宗教理念转化为治理策略，为防御体系注入精神支撑。华中师范大学兰一龙对天启年间明军复辽成败的原因进行探讨，认为军食供应不足是复辽失败的关键因素。中央民族大学窦宝越比较了元明、明清易代时期广西土官的政治选择，揭示明朝边疆治理的深化与国家认同塑造过程。赣南师范大学崔继来系统考察明代士兵安家银的出现时间、发放标准与财政来源，指出发放困境反映了明代多头财政体制的结构性问题。河南工程学院安依林分析了明代带俸武官收入结构的变化趋势，揭示其在明代中后期趋于贫困化的过程。赣南师范大学黄谋军基于大量统计展现明代军籍进士家族内部存在多种户籍共存与转换的复杂现象，打破了“世籍世役”的固化认知。大连海事大学乔宇指出明初确立的屯田、开中、民运三大军费供应制度，在正统至正德时期的北边仍发挥主导作用，户部京运年例仅作为补充。中央民族大学白音娜梳理了明代武学兵法教育的制度体系，分析其与军户世袭制的内在矛盾及在晚明的系统性失效。由北京行政学院高寿仙研究员和中央民族大学丁慧倩教授作总结点评。两位老师认为本场论文研究扎实、视角多元，体现了青年学者的创新精神。同时建议在问题意识深化、论证逻辑严谨方面进一步提升，特别强调要注意史料深度解读与理论的自然融合。

第三组研讨以“权力与典章：明代国家的制度构建与政治文化”为主题，在11月22日上午9:20于文华楼西区1103会议室正式开始。由冯慧鑫、杜望召集，施睿哲、王帅主持，高寿仙研究员、何孝荣教授点评。南开大学张艺萱探讨了嘉隆时代的强势阁臣作为一种特殊的中枢权力结构形态如何在崇祯朝得以重建的问题。中央民族大学陈雅丽系统研究了明代的面纠朝仪制度，探讨其制度设计与政治实践以及背后严礼法之治、敬大臣之礼两种思想的互动。南开大学杨宏真以明代两京制度为背景，聚焦南京吏部的建置沿革、员额增革和官员迁转，探讨两京官制中的南京特色。中国艺术研究院杜望以陈邦彦的《匏庐公日记》为中心，深入分析康熙朝南书房翰林的政治活动，探讨其政治角色。哈尔滨商业大学王帅聚焦明代前中期驸马都尉制度的沿革与职责演变，指出驸马都尉制度是一个动态体系，为适应社会经济发展和政治军事形势需要不断调整变化。中央民族大学施睿哲分析了明英宗正统时期“重典治吏”政策的阶段性演变，指出重典治吏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怠政之风、提升了行政效能，但也成为土木之变前夕明朝中央决策失衡的重要原因。湖北大学冯慧鑫聚焦于明代“伪造印信”律的历史演变，强调明律的承上启下作用，体现了法律演变的连续性。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徐梦晨汇报展龙教授与其合撰文章，系统研究了明代官署政书，认为官署政书体现了明代法律体系中“官修”与“私纂”、“定制”与“权变”的辩证统一，是理解古代政治文化传承与创新的关键视角。中央民族大学刘宇辰以明末浚县知县张肯堂的《㽦辞》为核心文献，探讨了明代跨地域诉讼及其反映的县官权力边界问题。中央民族大学汤益民梳理了《万历疏钞》编纂过程，揭示其编纂者建构“言路”话语以服务于晚明政争的目的。最后由南开大学何孝荣教授和北京行政学院高寿仙研究员作总结点评。两位教授高度肯定了十篇文章考据扎实、史料丰富，后从治学经验出发对论文及汇报细节提出了具体建议，强调了学术探讨与学术交流的重要性。

第四组研讨以“规训与应对：明代地方社会治理的实践维度”为主题，在11月22日下午14:00于文华楼西区1103会议室正式开始。由张慧、蒋玉晨召集，李巍、吴宗宇主持，何孝荣教授、赵桅副教授点评。吉林建筑大学张慧关注了商人通过旌表制度被纳入儒家伦理秩序的过程，商人群体借此获得文化资本的积累和社会地位的提升。南开大学邵淦聚焦于朝鲜王朝山川祭祀制度的创设与整合，探讨明代中国与东亚的制度互动、文化认同与秩序构建。马季梳理了明朝建国前、嘉靖隆庆年间、天启崇祯年间等时期战争中对饮至礼的实践，认为明廷对饮至礼的选择实践展现了对政治时局的考量及边防危机的应对。中央民族大学吴宗宇探讨了晚明知识人群体参与基层教化的动机，指出其基层教化实践作为官方教化之外的重要补充形式，促进了多类知识的传播与伦理价值观的宣教。中央民族大学郑涵语聚焦19世纪清朝官方的民间道德教化文本《圣谕广训》在欧洲的传播，重点考察了该书英译对英国人塑造的中国形象的影响。河南工程学院蒋玉晨考察了明代解运头役的编佥方式与生存境况，并分析了解运头役编佥的制度设计及实际运行情况。南开大学郄昊谦关注明中后期华北地区的里甲走递负担，指出嘉靖以降赋役货币化、定额化在减轻百姓负担、提高财政体制灵活性的同时也出现了种种问题，明朝地方政府尚不具备完全驾驭货币化的役法体系的能力。赣南师范大学李巍考察了明中后期集中设置新县的目的、设县方式等问题，认为明代新县设置的模式、制度影响深远。上海大学高晓晗聚焦明代地方祀神政策，在引导民间信仰的制度意图和民众对神灵信仰的刚性需求之间，展现制度构建和现实落地之间的张力。由南开大学何孝荣教授和中央民族大学赵桅副教授作总结点评。两位老师肯定了青年学者在搜集资料和撰写论文上的努力，对该组论文逐一作详细点评。

学术研讨会闭幕式由中央民族大学赵桅副教授主持，各组召集人依次介绍本组的主要学术观点和心得，由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丁慧倩教授作大会学术总结，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蔡亚龙副教授作闭幕致辞。丁慧倩教授从制度史研究的方法论高度，强调了在具体时空场景中理解制度运行及人的能动性的重要意义。蔡亚龙副教授则从学术视野拓展、学术共同体凝聚升华、学术组织能力淬炼提升三个方面概括了本次会议成果，并对与会专家学者及会务团队表示诚挚的感谢。会议在热烈掌声中圆满结束。

供稿：刘宇辰

初审：蔡亚龙

复审：彭 勇

终审：王 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