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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杰先生图文展览

【发布日期:2021-12-21 | 点击数:

序言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1992年,在我国南海深沉无际的水面上,一艘小小的渔船坚定地破浪前行。一位60岁的独臂老人正迎着劲风伫立船头。他是中国第一位自费赴南海考古,登上太平岛、到达曾母暗沙考察的边疆历史考古学家。勤奋、创新、严谨、奉献是他的代名词,爱岗敬业、立德树人是他的座右铭。他便是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著名考古学、历史学专家王恒杰先生。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幼年断臂的王恒杰先生从未放弃自己学术志趣与研究事业。两度徒步入西藏,七次远赴西沙,两次亲至南沙,王先生在祖国的广阔河山踏勘调查,为我国的边疆民族考古和民族教育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呕心沥血,诲人不倦。先生从教多年,主要教授中国古代史、南方民族史及田野考古课程,培养了为数众多的历史学、民族学与考古学人才。他在南方民族地区的田野考古调查和南海考古调查中取得了诸多具有突破性的学术成果,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对我国南海地区的考古研究,具有学术开创的里程碑意义,维护了国家领海主权。百篇论文、数部专著,蜚声中外学界;教书育人、身体力行,广获媒体一致赞许。无数的实践、成就与荣誉正是王恒杰先生光辉人生的最好见证。

小知自私兮,贱彼贵我。通人大观兮,物无不可。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拳拳的爱国热情、激扬的奉献精神,一直鼓舞着王恒杰先生不断前进。到边疆去,到海疆去,到祖国遥远的边陲去,到民族基层一线去。数十年光景,先生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大地,用自己的知识镂绘山河。高山峡谷,皑皑雪峰,梯山航海,先生置身于边疆的广阔天地里,拂去历史的尘埃、探求未知的过去,将所思所想付诸笔端,让文章学识拥有了长久的生命力。



立德树人铸师魂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王恒杰(1932-1996),黑龙江哈尔滨人,十余岁时不幸被日军哑弹炸断了左小臂。然苦难磨砺意志,王恒杰先生奋发图强,后从东北人民大学(今吉林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毕业。1957年9月—1996年在北京中央民族学院(今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任教,并兼任汉语系、政治系、民族学系、民族理论部、干训部等部门的历史、考古教学工作。先后讲授中国古代史、中国通史、考古学通论、边疆考古、田野考古、地下出土文献、古代汉语、边疆文化史、怒江民族史、古籍整理等课程。课余之际,王先生基本每年都远赴边疆民族地区和各地考古遗址进行科研考察与教学。几十年来,王恒杰先生为民大历史系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杰出人才,与民大历史系结下深厚的缘分。

“先生讲课深入浅出,声情并茂,深受同学欢迎。另外,他的课程有教学参观。迄今,大家谈起当年先生带领同学参观北京周边之古迹,仍记忆犹新。他是带领学生参观最多的老师。当时学校的大客车免费使用,所以每个学期都能够有多次外出参观的机会。但到上研究生时我才知道,先生每次带我们外出参观,都要私下给司机5元钱作为午餐费,这个钱是不能报销的,均由先生自己出。而那时的5元人民币,相当于我们大学生10天的生活费。先生家里很清苦,我得知此事后,对先生复添一份敬仰之感。”

——学生赵令志(现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经师易遇,人师难逢”。王恒杰先生在校任教四十载,以德育人,立德师人。他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历史人的精神。不仅教授学生知识,更教会学生学历史、学做人,以自身信念之火焰点燃每位民大历史学子的理想和初心,以自身品行之甘露滋养每位民大历史学子的思想和心灵。这样的一位老师,可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王恒杰先生一生都在为维护与捍卫国家主权而艰苦奋斗,一生都行走在为民族工作奔波的道路上。如今,先生已去,他留给我们的不单单是书中所记文字,还有他爱国奉献勇于实践的光辉事迹。

忆及王恒杰教授,其学生之一,现任中央电视台中文国际频道《走遍中国》栏目主编王承友感触颇深。他仍清楚地记得王教授当时上课讲授的内容是先秦史和西汉史,每每回忆起与王老相处的点滴,王承友都格外感念王先生的指导与帮助。王承友提到,有一次随先生去南海考古调研,旅途跋涉之艰辛已非常人能够承受,年轻人去一趟就是乘坐千吨的大船渡海也会晕得死去活来。何况一位花甲之年的残疾老人,仅乘一叶扁舟、远赴重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般矢志不渝的精神,着实令人敬佩。



考古边疆创事业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古代先贤的训导,也是王恒杰教授毕生践行的治学理念。为了对民族历史、现实有更深切的感知,王先生长年奔赴边疆民族地区开展社会历史调查与考古学调研实践,并自觉地将历史学、民族学、考古学和古文字学有机结合起来,进行交叉学科的研究和比较研究。在高山深涧,在悬崖峭壁,王先生注重对事物进行客观求实的记录和深入缜密的多视角考察。先生各篇文章、每个立论,既有文献典籍为参照,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也有实地踏勘、田野工作所获第一手资料作为依据。这正是王先生论著的鲜明特色,体现了他透视古今、博采包容的学术风格。

曾有人觉得王先生这种治学方法是笨方法。王先生却说:搞人文、社会科学,光坐着是做不出真学问、写不出好文章的,必须迈开双腿,深入到你的考察对象和地区,特别是考古学和民族学研究。就这样,王恒杰教授走到哪里就写到哪里,足迹遍布我国东北、西南边疆地区。一路上,王先生与各民族同胞同吃同住、同甘共苦,培养出深厚的感情。通过深入基层的田野踏勘,王先生了解掌握了许多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填补了民族史研究的诸多空白,也为捍卫我国边疆主权提供了重大的考古学证据。


“寸寸山河寸寸金”



孜孜以求,笃行不怠。1974年11月—1975年2月,王恒杰先生参加中央民族学院赴藏教育革命小分队,工余时间进行考古调查、田野踏勘,先后在拉萨市郊区和林芝地区发现了一系列新石器时代的遗址、文化层,同时在林芝的尼洋河边台地上发现了一批新石器时代的人类遗骨和墓葬。

这些遗迹是在我国西藏自治区首次发现的带有明确文化层的新石器时代遗址,意义重大。不仅说明西藏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文化与黄河上游的齐家文化和中原地区的龙山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更通过系统完整的实物遗存论证了西藏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神圣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王先生对西藏的考古发现与研究,不仅被我国考古学界、民族史学界广泛采用和重视,也为海外考古学界及社会人士所关注。“任何人要想破坏统一、搞分裂,都注定会遭到失败”。这是王恒杰先生的铮铮诺言。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1959—1961年,王恒杰先生赴云南参加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在丽江、大理、德宏地区和迪庆高原、怒江峡谷,深入藏族、傈僳族、纳西族、怒族、独龙族等村寨,一面搜集原始资料,一面与各族群众一起吃野果、喝玉米糊、揉糌粑,深度融入到边疆民族地区同胞的日常生活中。1961—1963年,王先生在完成教学工作的同时,积极参与到傈僳族、纳西族、独龙族等简史的撰写工作中,同时发表了云南民族史的相关研究论文。

傈僳族房舍

葫芦笙独奏

喜喝“合杯酒”


新中国成立后,社会主义社会为傈僳族人民带来了幸福的新生活和不同的新气象。不仅傈僳族人姓名中增添了涵有新意的称谓,在婚姻与家庭关系中,旧的习俗也被摒弃,社会主义新家庭在傈僳族地区逐渐形成,新乐趣、新因素、新面貌,处处可谓焕然一新。回忆当时的民族社会历史调查经历,王恒杰教授在书中写道:“当我在五六十年代及之后的田野调查中,优良的传统道德风尚在日常生活中仍随处可见,给到访者留下深刻印象。傈僳族人淳朴、有礼,彼此又是那么体贴、关心;他们并不伤害他人,偷盗、辱骂、斗殴之事是很难见到的……在那里,助人和被人帮助都是很自然和正常的事,他们的精神面貌令人为之羡慕。”


捍卫主权力克艰



“南沙是中国的”


“南沙群岛离你们那么远,怎么能说是你们的呢?”在面对美国记者的质疑时,王恒杰先生义正词严地回答:“南沙群岛属于中国。我要把真相告诉全世界!”的确,王先生穷尽一生的精力,独臂走南沙,以大量考古资料向世人证明了这一点——“南沙是中国的”。



一封“遗书”


海南省委统战部部长周松从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教授王恒杰手里接过了一份信函。

“这是我的遗书。”王教授说。

周松着实吃了一惊。周部长面前这位已逾花甲的著名边疆考古学家,穿着打扮像个地道的渔民,花白的头发蓬松凌乱,他左臂肘关节以下飘荡着一只空袖管。

在南沙海域交叉重叠,多方各执一端的不利情况下,王教授毅然决定乘坐渔船独赴南沙考察。周松接过“遗书”,心情沉重异常。

这是1992年5月的一天。

南海征途


1992年5月14日—6月16日,王恒杰教授乘海南琼海渔民00351号木制机动79吨渔船,从潭门码头出发,历时34天、行程3000余海里,赴南沙群岛进行考古调查。披星戴月,千里奔波,而海上的生活并非浪漫。南沙海域素有“危险地带”之称,不仅明礁暗沙遍布、气象变幻莫测,晕船、食物短缺等不利条件更使航路充满艰辛。除了自然环境的考验,考察之行还可能面临被海盗袭击,以及越南、菲律宾等军事威胁的生死存亡之危。

王教授乘船至双子礁,要求登岛考察之时,被船长警告:“北子礁上有菲律宾军队,南子礁上有越南军队,渔船靠近,他们就开枪射击。”身为中国人却不能登上中国的土地,这无疑深深地刺痛了王的心。但外国驻军的开枪警告没有让王教授动摇或退缩,反而坚定了他继续考察的决心。迨至登抵太平岛,王恒杰先生不惧驻扎此处的台湾省驻军的水雷封锁与枪弹,慨然陈述民族大义,终于获准登岛。夹在炮舰中间,王恒杰先生在小舢板上喊起了口号:“南沙,中国军人的光荣!”“南沙,绝对是中国的!”



此次“南海征途”,王教授穿越千里,考察线路遍及北子岛外礁、南子岛外礁、永登暗沙、道明群礁、郑和群礁及礁内的太平岛、福禄寺礁、大现礁、永暑礁、皇路寺礁、南通礁及北康暗沙、南康暗沙等,最后到达曾母暗沙。经过仔细的查勘,王恒杰先生首次在南沙岛礁发现了压印纹硬陶陶片、釉陶陶片、青瓷片、青花瓷片,及“五铢”“熙宁重宝”“嘉庆通宝”“道光通宝”等秦汉迄清的丰富出土文物,不仅为我国维护南海主权的斗争提供了更加切实有力的证据,同时丰富了学界有关南沙群岛历史和经济文化内涵的认识,在海内外引起极大反响。1992年7月13日,人民日报在第3版以《王恒杰自费渡海考古南沙发现秦陶唐瓷》为题做了专门报道。



南沙考古第一人



水天苍茫,惊涛骇浪。卫戍南沙,心系海疆。王恒杰先生以其两度南下南沙的考察经历,被誉为“南沙考古第一人”和“南沙卫士”的光荣称号。他的考察成果不仅填补了中国考古学领域的空白,更以实地发现的前所未有的考古资料,为我国在南海的主权提供了不可辩驳的实证,为我国维护与开发南海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l登岛寻主权。几十年的隔绝和猜忌,大陆人从未登上过太平岛。为寻求中国对南沙“历史性所有权”,老先生经过了遍布的“雷区”和“陷井”,冒着生命危险登上太平岛。这一天是1992年5月23日。王恒杰先生因此成为1949年以来第一个登上太平岛的大陆学者。


l玳瑁见历史。王恒杰先生在永登暗沙“石塘”中发现了海洋动物玳瑁。渔民们说玳瑁又叫“十三鳞”,因为它身上有十三块珍贵的鳞甲,全身都是宝。王恒杰教授说:“它岂止是宝贝,还是历史的见证,早在两千多年前,咱们的祖先就以玳瑁作为最珍贵的礼物向中央朝庭纳贡,这些事儿史书上都记得清清楚楚。而玳瑁,在中国只有在南沙才可以得到,所以玳瑁生长在南沙,也就雄辩地证明了在两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早已就是南沙的主人了。玳瑁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据,我们要好好保护它们。”


l考古收获丰。王恒杰先生在南海打捞到了唐代盛水器──陶罐碎片。这是他在南沙找到的第一件“宝物”。随后王先生又在福禄寺礁找到了器底印有“永葆长春”和器底有蟹纹以及“月中白兔”等款文的青瓷碎片,还发现了“元通宝”“大德通宝”等铜钱。特别令王先生兴奋是,他们在南沙海域水下找到了一杆铸有“大清广造”四个隶书的清代铁锚。锚杆上沉睡海底数百年,那斑斑锈迹便是述说其历史归属的强有力证据。王恒杰教授还告诉渔民,捡到这些文物,一定要保持原状、原貌才有价值。



永远的“南沙卫士”


王恒杰先生说:“南沙就是我的归宿,我死了,骨灰也要撒在南沙,作一名真正的南沙卫士。”

王恒杰教授呕心沥血,毕生致力于南海的考古发掘、研究调查,致力于服务国家战略和民族团结进步。他历经千辛万苦所取得的考古成果,不仅将中国拥有南沙的历史至少向前推进了一千年,同时极大地推动了我国对南沙考古研究的学术进程。在《从边疆到海疆》一书中,王教授详细介绍了他在南海的所见所闻,并以丰富的考古遗迹证据证明了南海自古就是中国领土。王恒杰先生指出,“中国人民最早发现,最早认识并开发经营南海,中国政府最早对南海行使管辖权”。为捍卫国家主权做出巨大贡献。

1992年,王恒杰先生获北京市委、北京市人民政府颁发的“第三届首都民族团结进步先进个人”荣誉证书。1994年10月4日,王先生的《南沙群岛考古行》刊登于《人民日报》。1995年初,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派记者对王恒杰教授进行专访。王教授独臂闯南沙、论证南沙主权的事迹渐而传遍全球,鼓舞着全世界华人华侨。


1995年5月,王老第二次赴南沙考察。回京后不久,被确诊为肺癌晚期。身患重症,老先生却毅然放弃住院治疗,转而加紧整理研究南沙文物考古资料,集中对文物进行修复、分类,并撰写论文和调查报告。



1996年7月1日12时35分,王恒杰教授带着遗憾和对南沙的牵挂溘然长逝。在有关部门的积极推进下,王先生的骨灰被分别撒在了南沙的岛礁和大海,实现了他生前“魂归南沙”的遗愿,成为一名真正的南沙卫士。


彪炳史册耀长河


洋洋盈耳,清风遥递。六十四载春秋,王恒杰先生历尽生命的劫难和工作的艰辛,不究过往,不畏将来,满腔热情地投入史学研究中,始终志向坚定,无怨无悔。——题记


追忆先生生平,永怀先生风骨


“忠心报国家,独臂走南沙。拳拳赤子心,殷殷爱国情”。王恒杰先生的一生诚如斯言。

王恒杰先生不辞辛苦,长期到祖国边疆的民族地区进行社会历史调查和田野考古调查。数十年风餐露宿,攀悬崖,爬雪山,荡溜索,渡激流,过流沙,将自己有限的生命释放于祖国的长天大地、远山沧海。王先生以一位学者的力所能及,通过考古调查、实地走访、知识传递等方式助力民族地区的发展进步,矢志不渝地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立志“要为国家争口气,要为国家的主权作出贡献”。正如王恒杰先生所言,“我是用生命来收集文物,证明南沙自古属中华。”其精神、气魄永远值得我们铭记。


赓续先生精神,传递民大薪火



“岁月悠悠,衰微只及肌肤;热忱抛却,颓废必致灵魂”。王恒杰先生用燃烧的一生生动地诠释了这句话。

先生有义,为国躬行探南沙;先生有仁,助益各民族发展进步。先生笔下文章短句,一撇一捺、一字一句皆风骨,一丝一念、一文一墨皆大义。

时光荏苒,二十五载已过,先生曾经的期盼正在逐步实现。如今,溜索过江已成历史,怒江天堑已变通途。在风高浪急、局势紧张的南沙海域,国家也开启了如火如荼的建设,将南海打造为中国渔民如家般安全舒适的避风港。

毋庸置疑,我们的祖国正变得越来越好。值此东方之巨龙腾飞之际,祖国更需要我们青年一代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诸位民大学子,切勿忘记先生的殷切期盼,在民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以自身之力传承先生精神,不畏前路荆棘遍地,大步向前迈进,务使薪火永续!


结语


师者,“得之于心,征之于事,达之家国天下”。王恒杰先生便是这样一位“大先生”。

在长达数十年的教学科研工作中,王恒杰先生始终以严谨奉献学术,以敬业奉献教育,以热血奉献祖国,强调“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实践出真知”,并身体力行、孜孜以求。持之以恒的坚守,呕心沥血的探究,王先生不仅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重要发现与研究成果留给后学,为边疆民族考古研究奠基铺路。更不畏重重艰难险阻,甚至置生死于不顾,毅然决然地在祖国辽阔的边疆和海疆踏勘调查。数十载光阴,王先生的足迹遍布我国东北大地、西南边疆、云南藏区、南海诸岛。虽然先生的步履有几分蹒跚,每一步却格外坚实而有力。因为这其中凝聚着王恒杰先生求真知、甘奉献、爱祖国的源源精神力量,成为先生毕生奋斗的不竭动力。

为学、为事、为人示范,为家、为民、为国尽责。王恒杰先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展现出一位师者高超的专业水准、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深厚的家国情怀。“令公桃李满天下,何用堂前更种花”。先生虽去,风骨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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