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8日下午，中央民族大学“书香民大·中国史论着阅读”课程系列读书会《东南乐土——吴越国与吴越钱氏》于团结书社开展，由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廖靖靖老师主持。陕西师范大学唐史研究所副教授胡耀飞受邀出席，向同学们分享了近年来他对吴越国与吴越钱氏的研究和思考，引导同学们展开具体的区域史研究。全场座无虚席，学术氛围浓厚。

讲座内容分为两条主线：其一，胡耀飞教授所著《吴越国与吴越钱氏研究》的主要内容和学术价值；其二，带领同学们回顾作者书写论著的完整历程，见证历史学成果如何从起意、积累、挫折、中断、重启、突破到发表、成书。

报告围绕《吴越国与吴越钱氏研究》一书展开。书中辑录了2009年至2015年胡耀飞老师关于吴越国与吴越钱氏的研究论文，分为绪论、军事编、文献编、人物编、附录五部分。胡耀飞老师分享了他的选题缘起。作为浙江湖州人，胡老师对江南地区的历史具有浓厚兴趣。“江南”地域观念的形成，可以溯源到唐末五代的吴越国，在该时段，“江南”整体的地域历史基本得以奠定。邓小南老师曾在《祖宗之法：北宋前期政治述略》一书中专门论述过宋朝如何走出五代，实现了武官政治向文官政治的转变。邓小南老师主要以北方五个王朝为研究对象，南方的诸政权有怎样的更迭和互动关系呢？胡耀飞老师聚焦于此，开始以吴越国切入，探究文武之别，逐步进行全面且深入的史料辑录。《十国春秋》、《吴越备史》、《九国志》、《余英集》、《钱惟演集》等文献在他的悉心梳理和考证下日益受到学界和大众的关注。

胡耀飞：《吴越国与吴越钱氏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年。

在《吴越国与吴越钱氏研究》之前，胡耀飞老师已著有《杨吴政权家族政治研究》，承译《五代时期北方中国的权力结构》，撰写相关论文数十篇，构建起对唐末至五代十国时期时局的史料库、理论框架，吴越国的研究是其整体成果中的一部分，有丰厚的前期积累。书中精彩的章节受到现场师生的赞叹：地理与军事篇，关于苏州、湖州、福州争夺与治理的书写，作者独到地选择此三州，从边界定义和勾勒吴越国的疆域，并呈现出动态变化的五代十国南方诸政权的摩擦、碰撞与渗透；在钱镠、钱氏家族的论述中，“武人的另一面”是什么？胡耀飞老师辑录与整理出钱镠留下的著作、诗歌、文集，为读者提出新的思考，“兵强马壮当天子”的一般模式下，五代十国的“群雄”到底有怎样的个人特色，这与孕育他们的区域环境、家族传统有何种关联。胡耀飞老师在总结前人学术成果、阐述研究历程的基础上，分享了自己的展望与研究计划。近年来学界对吴越国的研究，大多关注物质文化，但传统的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的研究，如境内藩镇、何灿浩先生所论证的解体问题等，依然可以继续下去。其次，学界对吴越钱氏的研究，目前依然徘徊在材料梳理阶段，而没有进行深入的挖掘。我们需进一步讨论这些钱氏分支的不同生存状况，关注吴越国境内其他家族的生存状况。此外，对于吴越国和吴越钱氏研究而言，部分典籍、碑志、家谱等文献资料，依然没有得到十分完善的整理，有待后人完善。讲座尾声，作为研究中古江南历史的延续，胡耀飞老师还介绍了自己的新作《贡赐之间：茶与唐代的政治》。该书以唐朝湖州地区持续百年的茶贡史为主题，探讨了官民交往、茶贡监督、州际互动等历史现象背后的政治关系，揭示茶作为一种微观的象征性符号，成为维系中央与地方，以及地方与地方之间的纽带。

在读书会的提问环节，胡耀飞老师细致解答了廖靖靖老师和同学们提出的诸多问题，如五代十国的发展模式、吴越国的独特性、江南地区经济重心的形成与稳固、区域史研究如何突破挖掘多元史料等。胡耀飞老师的语言风格亲切平实，演讲内容生动且深刻，带动了同学们的学习热情，拓展了同学们的思维方式。整场报告气氛活跃，大家问答相长、纵谈古今，共同增进了对吴越国相关历史的了解，加深了对区域史研究的思考。

（文：耿广牧；图：谭欣，蓝斯靖）